(原文於 淡江資圖)
(min:): 對阿天天都被我們兩個操.我看再過個一陣子它連歌都唱不出來了
(justice:)政毅便坐上車子,發動了車,看著振維坐上後座之後,開始催起油門。小車發出的引擎聲音初不甚大,政毅與振維只覺得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:五臟六腑裡像熨斗熨過一樣,無一處不伏貼;三萬六千個毛孔,像吃了人參果,無一個毛孔不暢快。騎了一小段路之後,小車漸漸的越唱越高,忽然拔了一個尖兒,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,振維的心中不禁暗暗叫絕。哪知小車引擎的聲音於那極高的地方,尚能迴環轉折;幾轉之後,又高一層,接連有三四疊,節節高起,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:初看傲來峰削壁千仞,以為能上與天通,及至翻到傲來峰頂,才見扇子崖更在傲來峰上;及至翻到扇子崖,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──愈翻愈險,愈險愈奇。政毅聽著小車唱到極高的三四疊之後,油門陡然一落,又加到極緊;那小車極力騁其千迴百折的精神,引擎聲音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裡盤旋穿插,頃刻之間,周匝數遍;從此以後,小車愈唱愈低,愈低愈細,那聲音漸漸的就聽不見了。政毅與振維兩人屏氣凝神,不敢少動。約有兩三分鐘之久,彷彿有一點聲音從地底下發出。這一出之後引擎的聲音忽又揚起,像放那東洋煙火,一個彈子上天,隨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,縱橫散亂。一聲飛起,即有無限聲音俱來並發;那小車鬆脫的零件發出鏗鏗叩叩的聲音,忽大忽小,同那引擎的聲音相和相合,有如花塢春曉,好鳥亂鳴;讓兩人耳朵忙不過來,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為是。正在撩亂之際,忽聽霍然一聲,車聲俱寂,引擎又自動熄火。這時振維心裡暗暗喝了一聲采。
[節錄改編自 老殘遊記 王小玉說書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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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 cannot keep your waves,"says the bank to the river.
" Let me keep your footprints in my heart."